岑远小小地“啊”了一声。
“不过后来去丹阳县,碰到几位老乡的时候,我倒是有问过一句,只知道有人好像在酒楼见过她,但具体是哪儿,我也不知道了。”越大哥道,“那时候来楚国的人还不少,其中不乏像她那样无父无母的孤儿,要么就是被捡去当奴仆,要么啊,就是被酒楼或风月场所给收留了。”
越大哥顿了顿,说:“但无论怎么说,毕竟也是个栖身之地你说是不。”
岑远不置可否,只是问了句:“那越大哥可知那崔家小女儿名为何?”
“好像是……”时间太过久远,越大哥低头回想了一阵,才突然拍了下手,“叫崔语儿!”
虽说只是一个名字和一个大致的方向,真要搜寻起来依旧如同大海捞针,但对岑远他们来说已是份意外的收获。
“谢谢越大哥。”岑远道,“等回了长安,我也能同那好友说说了。”
“嗨,这有什么好谢的!”越大哥见岑远的酒壶已经空了,便又喊了一坛子的酒来,往几人碗里都满上了:“喝酒!”
岑远从善如流地与对方碰杯畅饮,随口闲谈了一番,转而又问:“斗胆问越大哥一句,当时既然你们没有往丹林县走,又是去的哪里?”
越大哥随手指了指身后:“就是这外边出去,往西北的方向走,一个叫青江县的地方。”
岑远倏忽一怔。
兴许是因为刚才的对话,再加上酒意,让越大哥萌生出了回忆过去的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