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岑远的第一个问题开始,旁边晏暄就一直都微微地侧目瞥向对方,这会儿却倏地收回视线,沉吟好一会儿后方道:“六月。”
岑远没有察觉,只心想:居然就是他重生的那时候。
难不成他上一世的那一剑把那姓段的也给砍重生了?
可岑远转念又一想,按照这辈子那姓段的做过的事来看,都着实不像是曾经经历过一遍的人,不然自己的日子可不会像现在这般太平。
于是他草草将这个答案丢出候选,转口又问:“是因为名单数量比例年要少很多吗?”
一旁晏暄未答,神色又是一如往常地平静,侧向岑远反问道:“你要同我一起去查?”
岑远低头思忖少顷,还是摇了摇头:“南军的事情我没有理由插手,跟过去只会适得其反,看来之后只能你一个人寻个借口去了。”
晏暄不置可否。
“至于码头的时刻记录和船只的航行记录……”岑远说,“只有等去了青江县,看看有没有办法搞一份来,到时候放到父……父亲面前也更有说服力。”
现在毕竟是在外面,虽然他们一直压低声音交谈,但岑远还是改变了称呼。他沉默了会儿,补充道:“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,我再用些不正当的方法。”
“……”好半晌后,晏暄才勉强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看你那副勉为其难的样子,也真是太伤人心了。”尽管这么说着,岑远却立刻笑了一下。
不过他只揶揄了这么一句,很快就自行回到原来的话题:“趁你去调查征兵的时间,我就去酒楼问问崔语儿的事情好了。”
然而他这话音刚落,就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——
这去酒楼,自然是免不了要喝酒的,可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