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如此甚好!那择日不如撞日,下官这就去回禀王爷,就将这宴席设在今晚如何?也权当是为二位洗尘了。”
晏暄点了点头,没有多说。
那杨起又笑着说了两句,就以不打扰两人休息为名,差了管家带他们去卧房,紧跟着就告退了。
这长悠府看着不小,却是被院子占去了一大片地方,府中只有一间正房一间偏房。管家带着二人去到卧房,简单说了说浴房等的位置方向,也主动地把时间让了出来。
岑远在卧房里转了转,到处敲了一圈,倒是没发现什么暗室。以防万一,他甚至还掀起床板看了眼。
晏暄也粗略看了看,最终将视线投向房中唯一的那张床——岑远已经把鞋给踢了,整个人都后仰躺了上去,堪比一条被曝晒在阳光下的咸鱼。
晏暄:“……”
岑远敛眸一瞥,喊了声:“晏暄。”
他们自己人说话,就犯不着打官腔了,此时岑远像是直接剥去了一层名为“皇子”的外衣,不仅是姿势跟个没骨头的一样,就连语气中也多了些外人从未听过的软糯。
尤其是在喊人的时候。
晏暄垂落在身侧的指尖下意识地摩挲了两下,而后他走近床榻,无声地用眼神询问何事。
“这正儿八经的话说得我都快吐了。”岑远埋怨似的长舒口气,又指了指自己的脸,“你摸我脸都要笑僵了。”
晏暄也不可能一被说就真去捏脸,他哑然笑了一声,坐到床边上,微微侧过身子看去,问道:“头还疼吗。”
“哪儿有这么醉啊。”岑远模棱两可地应了声,一偏脑袋就看到晏暄脸上的淡笑,抬手在他手臂上拍了一掌。
“你还笑呢。”岑远道,“晚上可是你说要去的,我就把嘴一封,当个哑巴了啊。”
晏暄闻言便说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