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反正总归都是要去看看的。”他说,“现在既然有人给我们送上门来,何乐而不为呢。”
晏暄不置可否,转口又问:“那码头呢。”
丹林县内自然也有大大小小数个码头,除却一个主码头外,其余小码头提供的基本都是与外陆连接的摆渡业务,以及供一些小型游舟停靠。
不过岑远去的就是主码头。
他从怀里掏出了两块小木牌放在桌上,只见上面分别用小篆刻有“九四”和“九五”。
“游船的号码牌。”他道,“从明盘楼出来的时候正好听掌柜的提到,这游船一日就只载百人,每日午时发放号码牌,领了才能上船,我就去看了看。结果到那里正好午时一刻,发现这号码牌已经快发完了,就赶紧领了两块。”
他们之前还想着,既然楚王特地在晚宴时提到了游船,而他们也是以游历的借口来的,不去一趟似乎也不合常理。只不过前几日下雨,他们就没有去,今日这倒是凑巧。
晏暄瞥了眼那牌子:“一个人能领两块?”
“当然不能。”岑远轻描淡写地道,“我在码头跟负责的人软磨硬泡,威胁说要是不给我我就当场跳河,晚上化为厉鬼去找他们算账,他们怕了才给我的。”
晏暄:“……”
“跟你开个玩笑的,这就信了?”岑远绷不住笑,一边伸手去提了下晏暄一边的嘴角,“好嘛,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形象。”
晏暄扯下他胡来的手,面不改色地回:“要是真让你糊弄成功,恐怕接下来圆河河底就要多出不少冤魂了。”
言下之意即,这种话一听就知道是胡编乱语,信是不可能会信的,最多就是无言以对而已。
岑远一愣,旋即更是放肆地大笑。
“没看出来啊小将军。”他在笑声间隙道,“你还会开玩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