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岑远忍不住腹诽,媒婆到底是媒婆,他在这边持着和对方闲聊的态度,结果怎么还是被带回到这话题。
然而话已至此,他也只能信手拈来似的回答:“家父在长安开了间酒铺,生意也不算太好,勉强不愁衣食。”
“公子定是谦虚了。”
慧婆看着对方身上衣物饰品的质量,也能料到对方定是没有说出实话。她笑眯眯的,俨然已经把眼前这两位看作金龟婿了,因此也没有再多废话:“两位公子都成亲了没有啊?”
闻言,倒是晏暄先偏了下头,像是在等着看岑远如何回答。
后者依稀察觉到身侧的视线,但也没有看回去,他对慧婆道:“不凑巧,我们两人前不久都刚刚婚娶,恐怕得让慧婆失望了。”
他话还没说尽,慧婆便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——这刚刚婚娶,却又兄弟二人单独出门游玩,显然是都不愿意留在家里。
慧婆见多识广,猜测这两位公子的婚姻大抵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不见得能有多少感情,再说,谁知道那娶的会不会只是个妾室。
她心下了然,一丁点儿笑意都没落下,反手就将刘夫人拉到了身侧。
“这位是奴家的好友。”慧婆客气地道,“刘家是在丹林做生意的,家中正巧有小女到了适嫁的年龄,姿色绝美,就光这丹林县中就有不少仰慕者,两位在县里随便一问便知。今日如此缘分能乘上同一艘游船,得见两位公子气质斐然,奴家便来问问,二位公子有没有兴趣与她见上一面?”
岑远心道,还真是开门见山。
他本就无意拿对方消遣,因此也就直截了当地拒绝:“就不劳慧婆费心了,我和我家……”
说着,他倏然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