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”他哑着声喃喃,指尖与皮肤若即若离,就像是怕弄疼了对方。
晏暄攥住他的手,低头看了一眼:“无碍。”
说得倒是轻松……
岑远默默腹诽,视线扫到一处看上去还算新的伤疤,便问:“这是什么时候的?”
晏暄想了想,说:“不记得了。”
“是在桦金受的伤吗。”岑远却问道。
他重回这一世时,晏暄便是从桦金凯旋,要说最接近的话,就是这一场仗。
许是因为受过的伤太多,晏暄早已不放在心上,只模棱两可地回道:“大约是的。”
岑远沉默了片刻。
但凡习武之人,都不可能从小到大从没受过伤,更遑论晏暄这种战场上拼搏之流。
可理解这个道理,和亲眼看到、亲手触碰到心爱之人身上的痕迹,又是彻彻底底的两码事了。
终归都是□□凡胎,岑远想问对方,受伤的时候有多疼?那时候又究竟是怎样危险的情况?后来又是怎么恢复的?会有长久的影响吗?
然而话还未出口,晏暄就用另一手拇指指腹按在他显得有些嫣红的唇角,轻抹了一下。
“当年你送的平安玉佩,我从不离身。”晏暄一字一句地郑重道,“有你相护,就不会有事。”
在被纱幔遮挡的光线下,晏暄半明半暗的表情看不真切,但能看出他脸上带着浅笑,看上去丝毫没有慌张的模样。
可饶是如此,岑远还是感觉满腔都被道不尽的心疼给占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