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暄松开了牵住他的手,指腹在他的唇上轻轻抹过,转而捏住他的下巴。
“别咬着自己。”
岑远猝然抓住他的手,下一刻就俯下身去亲吻对方,所有气息都不再受到控制,张扬的压抑的、看似平稳但实则凌乱的,都在眨眼间纠缠成了一团。
“晏暄……”
最终,岑远轻唤了一声,在交杂的气息中显得有些突兀,其中两分讨好三分乞求,剩下的一半像是不甘心下溢出的求助。
晏暄便吻住他,就像对方之前做的那样,从唇瓣眉梢一路蜿蜒到鬓边耳畔,一边细致地给予安抚,一边却在不经意间掌握了主导权,动作中带着不容置喙的侵略。
岑远忍不住咬在了他的颈边。
恍惚间天旋地转,但岑远很快又缠上对方,他感觉到所有的空隙都已经被填满了,发丝被汗水浸湿,或贴着脸颊,或是铺散在旁边,都因为激烈的磨蹭而变得杂乱无章。
他看不见自己的模样,可晏暄依旧维持着一贯的装扮,发髻规规矩矩束在头顶,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依旧昭示出经年不变的冷静自持。能和此时的氛围两厢交融的,就只有对方偶尔溢出口的粗重气息、贴在鬓边的几缕散发、以及印在耳尖上的难以察觉的绯红。
可不该只是这样,岑远心想。
他抬手解下晏暄束发的绳子,刹那间,长发行云流水般铺洒而下,剩下的好整以暇也都成了凌乱不堪。
如此一打岔,晏暄动作稍停,转而哑声笑了。
宛如风雨暂歇,晏暄倾身在岑远脸上印下轻柔的亲吻,虔诚得像是要将眼前人的面容一点点地镌刻进心里。他没有深入,只在入口附近缓慢进出,让岑远渐渐在短暂的缓和后陷入难熬的境地,忍不住发出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