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远上前看了眼,很快发现这竟然也是一张航线图。
——但是和他先前见过的任何一张都不同。
“是前几年用于运送兵卒的路线。”晏暄道。
岑远顺着他的话再次观察了一遍,就发现那上面的航线离两座已经人满的岛屿的确很近。
“那这个呢?”岑远拍了拍旁边的箱子,那箱子上的锁已经被人解开,于是他在问完之后便直接掀开了盖子。
一见到里面的东西,岑远一愣:“信笺?”
只是不同于方才在岛的地下室里搜出来的那些信笺,这个箱子里的信笺少了不少,纸上有着明显被卷过的痕迹,应当是用信鸽传递的信笺。
这些信笺并没有记录年岁,岑远就随便翻了几张出来,根据内容,他猜测这些应该是曲县令和赵宇联系时用的信笺。
就在这时,那位曲少爷再次开口:“一年前,我偷偷捕获他们使用的信鸽,不久后那些信鸽就会先飞到这个院子里来。每次我会拿走他们的信笺,再誊写一份假的放上去。”
他说着叹了声气,见岑远正阅读信笺,便走回书案后,手指抚摸过桌上的一副敞开的画卷。
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,他的目光柔和而深邃,哪里还有先前喝醉酒后在曲府门口撒泼的半点模样。
画纸上的内容正巧被各式各样的笔架遮住,岑远没有绕过去看,只是继续翻阅那些信笺。
“这航线图也是?”同时他问。
“是。”曲少爷看得认真,但也不妨碍他回答岑远的问题:“船只的记录在交到我爹手上的时候就已经是被加工过的了,真实的情况只有船上的人才能知晓,最终我只能退而求其次,在我爹销毁这张航线图前偷了出来,同样换了张假的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