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深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没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分享会开始后,萧卉卉才发现她有一份资料没带,穆深说不用了,资料上的内容他早就烂熟于心,况且不是学术讲座,没必要对着资料来。
可萧卉卉觉得这是她的失职,必须要解决,于是打电话让江念尔送过来。
事实上,在讲述那部分内容时,穆深的确用不着资料。
江念尔出现在教室门口时,穆深都快讲完了。
“目前,我和我的团队已经跟本市动物保护协会达成协议,我们会在接下来的某个月份——”他在讲台上转了个身,忽然捕捉到前方苍白的面孔,话音顿了一下。
这个停顿有些久,台下满座的学生们睁大眼睛看看他,然后又顺着他的视线回头望。
可是教室后门已经没人了。
“我们会参与义务援助的活动。”穆深终于把后半句话说完了,他垂下眸,放下粉笔,“接下来,由我的同事萧医生给大家讲述一些救治过程中的心得和体会。”
他走下讲台,对周泽文低声道:“等萧卉卉讲完,你代替我去做总结。”
周泽文愣了:“您要去哪儿?”
穆深没回答,快步从教室后门离开。
走廊上空空如也,他蹙了蹙眉,直奔安全楼梯的方向。
只下了一层,他就看到了那个把头埋进膝盖里的瘦弱身影。
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忽然涌了上来,穆深发觉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柔软了许多。
“江念尔。”他轻轻地叫出了这个名字。
江念尔慢慢地把头抬起来,转过脸来。
穆深看到的,就一双发红且蓄着泪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