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或者是他常年喝药,身上药味沾染到床榻上,味道难闻?

外面风雨大作,矜贵清冷的大少爷趴在床榻上,嗅嗅枕头,再嗅嗅被褥,时不时伸手按一按,而后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床褥子铺上。

自己躺上去试了试,感觉软了不少,嘴角牵起满意的笑。

“这丫头明日看到这床榻,应当会来了。”

另一头,阿药已经熟睡。

她不来的原因确实很简单,但是楚枫一个都没猜对。

仅仅是因为楚枫喝了她的灵气精华,已经不需要她靠近时泄露的那点灵气了而已。

天雷滚滚,雨点滂沱,落到人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,竟意外的和谐助眠。

阿药次日起来,精神饱满,梳洗打扮一番自动去厨房准备点心给楚枫熬药。

而此时,村头一辆挂满红绸的马车碾着泥泞的路面,正艰难的往村里行着。

车帘紧闭,里面传出女子呜咽的哭泣声,还有一个老妇人的安慰声。

“娘……我不嫁,嫁过去就是守寡,女儿才多大,这么年轻就要守寡,日后叫人看笑话吗?”

妇人安抚道,“守寡便守寡,那是有钱人家的少爷,就算他日归西,那楚家想必也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
“娘,那楚家都把他赶出家门,送到这穷乡僻壤生活了,家主也都变成他弟弟楚天了,我日后守寡就是单给一个姓楚的人守寡,跟楚家可没有半点关系。”

妇人也跟着哭了起来,“认了吧,姑娘,谁让你爹没本事,赚不到钱,只能如此了……”

母女二人的哭声在这雨中竟也显得十分清晰,穿过村子,叫左右村户都听的一清二楚,拉开窗户探头往外望。

“哎呦,这大雨连天的,怎么还有挂了红绸的马车来咱们村子?老张头,你快出来看啊!真是新鲜了!”

村长老张头跟着探出脑袋来,见那马车上果然挂满红绸,但是里面却哭声呜咽,如泣如诉,蹙起眉来。

“嫁人大好的事,怎么还哭呢?晦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