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之前卫建亭敲击柱子的时候,他就在想如果换成他,是不是可以将柱子敲断,以这个木笼子的粗细程度,他觉得如果他能用比较大的力气去敲击,想要把它敲断似乎问题不大。
卫建亭皱了皱眉,呼出一口气:“若是用力,敲断它并不难。”
说着,他低头看了看缚着他的铁锁链,也正因为如此,他们才会想着用铁锁链困着他,不让他逃脱。
李二柱一早就注意到了卫建亭身上的铁锁链,他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将卫建亭放走,毕竟现在的卫建亭还是神灵市的敌人,把敌人放走,无异于放虎归山,到头来反而会对神灵市带去伤害。
他就这样陪在卫建亭身边聊了很久,这会儿聊的是木笼子的情况,过会儿开始聊铁链要如何才能更好地困住人,防止人逃脱,再就是聊一聊卫建亭的武力值等。
不像之前那样直接激怒卫建亭,却也没有说一些卫建亭感兴趣的话题,而是让他一直处于烦躁的状态中。
旁边盯着的人竖起耳朵听了很久,见这么久李二柱一直说的都是这些奇奇怪怪的话题,逐渐失去兴趣,开始与旁边的人闲聊。
他们的任务是看守卫建亭,但卫建亭现在同时被铁链和木笼困着,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,肯定不会闹出事来。
卫建亭对李二柱千奇百怪的问题弄的逐渐烦躁,之后再面对李二柱的话题时,他索性当做没有听见,唯一让他觉得困惑的就是戚固到底想要做什么,竟然让这个聒噪的一个人来陪着他。
木笼子被马匹牵着,一路到达百姓去临春府必经之地。
按照广安王的要求,笼子被放在偏僻的角落,卫建亭在笼子里可以看到路上的情况,但那些百姓却见不到他。
押送的笼子刚停下,卫建亭就迫不及待看向外面的百姓。
所有百姓都知道前路渺茫,可因为一直有官兵催促着,又有“连带惩罚”,哪怕他们心不甘情不愿,也不得不继续徒步往前走。
“太惨了,真可怜,卫将军你瞧瞧他们,这一个个的,脸色可真难看,”李二柱叹着气说道,“这样的好事轮到他们,他们该高兴才是,现在这么苦着脸真不给脸。”
“瞧瞧他们身上的衣服,这都破成这样了,知道的说他们是普通百姓,就是日子难过一些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乞丐呢。”
“你瞧瞧,这拖家带口的,那老头年纪都多大了啊,还得撑着走呢。”
“呦,还有人哭着呢,这可真是,哭什么啊,有什么好哭的,要我说,他们该笑着走才对,官兵亲自护送,连土匪都不敢来抢,这样的好事可不多见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