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们最擅长的是防守，这也不只是说说而已，毕竟他们占了地势最好的南方，比之进攻，他们更愿意提高防守的实力，且事实上也确实有防守的效果。

但这些年，形势已经逐渐有所转变，首先是朝廷越来越弱，弱小到即便有卫家的人在，他们的防守和攻击能力都大幅衰减，其次是仁王年岁已大，底下又没有太多可用之人，实力也在一点点减弱。

如果没有神灵市横插一脚，任由三方势力持续发展，最终获胜的必定是他们。

想到这里，燕满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气。

秦容逸偏过头看他：“你以为天下间最强的是什么？”

燕满想了想，毫不犹豫道：“兵权、战力、武器，或者是有卫家那样可以运筹帷幄的将领，如果我们当初可以将卫家的人招揽到我们麾下，或许如今我们已经占了天下！”

说着话的时候，燕满自信满满。

秦容逸起身，走到另一边看着远处：“错了。”

燕满上前几步，不服气道：“哪里错了？天下本就是如此，谁最强谁才能笑到最后。”

“卫家不会轻易叛国，”秦容逸回头，直直地看着燕满，“即便我们在卫家最落魄的时候出现在他们面前，他们也会选择拼死一战，所以卫家无论如何都不会跟我们站在同一阵线。”

“可明明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。”燕满微微皱眉。

“是，他们走到了这一步，”秦容逸重复了一遍，之后才往下说，“卫家只是在国家和百姓之间，选择了百姓，他们或许背叛了国家，但他们并没有背叛自己的内心。”

燕满有些怔愣，喃喃问道：“可我们对百姓也很好啊？”

“神灵市是不一样的，”秦容逸说道，“虽然当时我没有亲自去神灵市，但从你的话语中可以听出来，神灵市对百姓的态度跟我们对百姓的态度截然不同，他们能带给百姓的，也远比我们要多。”

燕满皱了皱眉，不知道该如何接话。

秦容逸也没有再往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