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长久以来形成的生物钟让祁嘉乐一大早就醒了。
她坐起来一看,慕希夷还没醒,只是盖在背上的薄衣服掉下来。
她把衣服捡起来,还没盖上去,慕希夷就睁开了眼,未语先笑:“嘉乐。”
在空调房睡了一夜,他的喉咙有点沙哑。
祁嘉乐给他盖上,又拿了杯水喂他喝。
慕希夷摇头:“不喝。”
祁嘉乐说:“你嘴唇都干的起皮了,喝点润润嗓子。”
慕希夷还是摇头:“不要……你先出去吧……”
祁嘉乐见他脸都红了,还以为他发烧,伸手一摸,正常。
但见慕希夷的脸越来越红,祁嘉乐担心: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慕希夷埋头不看她:“你……去洗漱吧,我……”
话未说完,祁嘉乐看到了垂在床尾的尿袋。
这个家伙,还知道害羞。
她说:“那我就先出去了,十分钟后回来。”
说着,祁嘉乐抱着地铺走了。
房门关上,慕希夷把头埋在枕头上,只觉得特别沮丧。
祁嘉乐一出门,护士就要进来,她赶紧拦住,说道:“等一会儿再进去吧,他还在睡呢。”
小护士当然是没有意见,从善如流的离开。
祁嘉乐抓紧时间洗漱换衣,掐着时间回去了。
慕希夷趴在床上一声不吭,也没有昨晚那股黏人劲儿了,祁嘉乐进门开窗通风,又颇为娴熟的更换尿袋,等收拾好了,她才端着水过来,把吸管一端递给他:“现在可以喝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