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了半天也不见期待已久的字条, 只好继续乖巧诉苦。
毕竟现在是自己求人办事, 姿态自然要放得低一些,其他的等到拿了东西之后再说。
可是偏偏这回神秘空间没有一点点多余的反应, 好像压根没把令仪放在眼里。
令仪在那里好说歹说了半天,始终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 终于忍不住爆发道:“天花根本就是不治之症!如果我不去救他他就要死了!他要是死了……”她说着说着忽然有些说不下去了, 哽咽了许久才发觉自己脸上一片凉意。
她抬起手想要摸索自己的脸为什么发凉,终于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哭了。
自从令仪懂事之后就没有这样哭过, 就连她自己都认为哭是最最无能的, 毕竟只有当一个人真正束手无策的时候才会哭, 就连“鳄鱼的眼泪”中都包含着几分真和几分假。
她是个要强的人, 最恨自己的无能和无用,所以从不让自己流露出任何接近哭泣的神色。比其哭泣,她更愿意用自己的实力去努力接近和达成自己的目的。
偏偏这次,她实在是忍不住了, 情急之下竟然哭了。
令仪吸了吸鼻子,索性破罐子破摔,带着哭腔道:“你不给我我就自己去接近天花患者!保成要是出事,我就和他一起死!”
这个空间既然能救她两次,为什么不能救她第三次?她倒不如利用这个软肋反向威胁空间, 说不定还能为保成争取到一份治疗天花的药。
令仪整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,却见眼前飘来一张纸条,她伸手捉住,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字
“丹药已放好,可带走,一日一颗。”
令仪忍不住破涕为笑,去架子上拿好药,细细打量了一番。
这瓶子是白瓷制成,令仪看了看,里面约莫着有十颗左右,每日一颗应该是合适的。此时此刻,除了信任这个神秘空间,她也别无选择。
令仪再睁眼的时候,窗外已经是晨光初现,她察觉到手中攥着一个小瓶子,犹豫片刻,将它放到书桌的抽屉内,上面又盖了一摞自己练习俄文的册子。
陀瑾在屏风外守夜,刚刚打了个盹,忽然听到里面有动静,便轻声问道:“公主醒了?”
令仪确认自己将屋子大概收拾好了,这才嗯了一声,随后道:“什么时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