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奕然稍稍有点犹豫,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许沐白,想张口说点什么,但终究没能开得了口,捡起地上的衣服出了书房。
书房的门被关上,书房里安静极了。许沐白的掌心有些冒汗,她此刻紧张得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。
“说吧,你错在哪里?”老商同志又问。
“父亲,您不是都知道了吗?”许沐白反问道。
“我知道是我的事,我现在是问你。”
“商奕然夜会前女友的事,我昨晚就收到了照片。对方要十万,让我买那些照片。”许沐白如实道。
“所以,你便买了那些照片。然后,又把那些照片发给了好几个网络平台,并且还雇了一波水军来炒作这件事?”
许沐白默默地点头。她没想到老商同志这么快就把事情弄清楚了,她那点侥幸,彻底泡了汤。
“父亲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吧,事情是我做的,我都认。”事情到了这个份上,许沐白倒也不再挣扎。
更何况,她也知道,跟老商同志过招,她根本没那个实力。以后,怕是连这点侥幸都不敢有了。
“沐白,当爸爸的也不怕实话告诉你,你想离婚,不可能。商奕然想离婚,也不可能。
且别说商许两家马上有大项目要上,就算是没有,在我们商家,只有丧偶,没有离异。”
许沐白的心狠狠往下一沉,仿佛一直以来的那一丁点期待都被掐灭了。
只有丧偶,没有离异,那便是除非她跟商奕然之间死了一个,这个婚姻才能罢休。
她不想死,她凭什么死?
她是这场婚姻里最大的受害者,也是这场婚姻里最大的笑话,她凭什么要让亲者痛,仇者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