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鹤还是第一次被鼎撒娇,几百斤的鼎往腿上蹭,椅子都快被推翻了。偏偏他还忍不住地心软,想要答应下来。
只是想到慕楚寒那人,梅鹤又难免不高兴,“我就不明白了。那慕楚寒值得你这般待他好?慕楚寒心机深沉,绝不是什么善类。”
林云浅不喜欢梅鹤说慕楚寒的坏话,没有回答。
梅鹤继续道:“不是为师棒打鸳鸯,若你找一个正气凌然,心存善意的伴侣,为师二话不说就答应了。这慕楚寒……是个不错的炼丹师没错,说不定在剑修上也很有前途,当徒弟是极好,我曾经也很看好他。但……”
梅鹤也说不上具体,他只觉得林云浅心思太纯了,斗不过慕楚寒。若哪天慕楚寒辜负林云浅,林云浅只有吃亏的份。
“师傅也不想说他什么,就是劝你多想想你自己。”梅鹤叹息。
“师傅,爱是相互的。”林云浅反问,“难道他待我不好吗?”
梅鹤皱眉反驳,“别以为老夫看不出,那就是个流着道貌岸然血统的道貌岸然人。慕家人,哪个不这样?”
慕家是炼药世家,梅鹤少不得接触。
因此,梅鹤知道一些慕家的肮脏事。
只是慕楚寒还小,又一心炼丹,除了一个未婚妻之外,他查不到什么不好的内容。
而这个未婚妻近期与几名年轻有为的长老勾勾搭搭,谈笑风生,显然有了异心。梅鹤知道家族联姻,父母之言,不想拿这事出来恶心自己的徒弟,便想先从慕楚寒人品方面入手。
林云浅想起了慕楚寒说的那些话,坐在梅鹤旁边的地上,小鼎腿相互盘着,“我知道他小气又记仇,可人哪有十全十美的。他上对得起天道,下对得起家人,并真心待我好。难道还不够吗?”
“我不是第一天认识慕楚寒。我和他认识二十年,两辈子了。人装一阵子是装,装一辈子,就是再假也像真吧?”林云浅觉得梅鹤苛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