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这些人,这一刻,林云浅才意识到他失去了什么。
明明他和慕楚寒这般亲密,比这里任何一对都要紧贴,可他却不能像灰衣少年那般为爱人整理乱了的发丝,不能像中年男人般从爱人身后捂住对方的眼睛。不能再牵着慕楚寒的手,站在慕楚寒的身旁,将脸靠在慕楚寒的肩膀上。
慕楚寒等一对年轻夫妻离开,才找到了放花灯的位置。
慕楚寒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仪式,用法术点燃花灯里的小蜡烛,放到水里。
林云浅看着那随着溪水缓缓往下流动的花灯,心也随着它们的位移而发生变化。
微风泛起波澜,一只花灯撞在了他和慕楚寒的花灯中间,试图将他和慕楚寒的花灯分开。
林云浅忍不住担忧起来。
可奇怪的是,他和慕楚寒的花灯被周边的花灯接连撞了好几回,就是没有半点分开的迹象。
“你在花灯用法术了?”林云浅疑惑,“它们怎么分不开?”
“我用浆糊,红绳,铁丝弄一起了。”慕楚寒的声音多了几分危险,“怎么,你想花灯分开?”
这句话,林云浅莫名听出了一种“你想和我分手?”的味道。
“没,粘得好。粘得好。”林云浅连忙道。
可内心有那么点儿恐慌。
浆糊能理解,做花灯的摊上随手取,方便。红绳四舍五入就是姻缘线,算得上好意头。可铁丝是怎么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