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三天,他们都只睡了两三个时辰。
徐娇娇更是连续好几天没见着薛崇瑾,大哥徐毅也不曾来找自己,她不免有些担忧。
这天曹大竣跟着部队去前方战场接伤员,回来后,她便急忙上前问。
“大竣叔,前面打得怎么样了啊?还有多久结束啊?”
“我上哪儿知道?我又不打仗,我只是接伤员。”他正忙碌着,回答她的问题也显得很没耐心。
曹如君见她焦急的样子,便帮着她说话。
“爹,易风哥一定是担心他表哥了,你可见着了他表哥?”
“你表哥没事儿。”曹大竣低头干活,也不忘回她道:“此番他一并回来了,你要担心就亲自去看看。”
说是去看,但这么多伤兵,她又是主刀医师哪里走得开?
于是转头对易雨道:“易雨,你帮我跑一趟吧。”
易雨低头捣着药,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话,毫无反应。
徐娇娇只得又说:“易雨,你有空吗?”
“啊?什么?”她这才反应过来。
贺老将一包药丢在她面前说:“也不知道你小子最近在干什么,总是心不在焉的,快,把这些药磨成粉。”
“哦哦,好的师父。”
易雨又忙了起来。
话说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忙碌着,忙得她没有时间去观察谁,都没注意易雨的异样。
她的一些变化,似乎是从那日她帮自己圆谎开始的。
徐娇娇抽了个空隙来帮易雨捣药,又问她,“最近怎么了?想家了?”
“啊?”她低着头,眉宇间闪过一丝忧伤,“我人在哪儿家就在哪儿,怎么会想家呢。”
徐娇娇笑了笑,“就算是无根的浮萍,它也会有个来处。你从哪里来,飘往哪里去?最终会停留何处,又是否会想起自己的来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