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丛安平静的说:“昨个儿给她下葬,我们都走了,就你在山上骂骂咧咧的,你以为我听不见?”

孙氏原本就因马二姐的事堵了一口气,听他不耐其烦的问,直嚷嚷道:“我骂她几句怎么了?咱们家白花花的银子娶她回来,连只蛋都没下就死了,还烧了我三间房,我骂她几句怎么了?”

薛丛安意味深长的斜眼看她。

孙氏有些心虚,又气道:“要想知道问里正去,他看见的。”

真是好气啊,那死鬼,临死那会儿看自己做什么?害得她这几晚眼睛一闭就是马二姐烧得面目全非的样子。

她自认为自己没有对不起她,有什么好怕的?恶鬼怕恶人,改明儿她还要去山上骂,骂到她怕为止。

……

今日薛崇瑾去接小源回家了,还有十来天就过年,书院全都会放假。

家里的毛驴被爹娘养得很壮,福宝也长得油光瓦亮的,就连他们院子里的菜,厨房后的那指坛子,都被李氏装得满满的,就怕他们回家后家里什么都没有。

徐娇娇沃的肥已经出沼气了,烧点儿热水啥的还是很方便,不然让她烧柴火,确实有些受罪。

她在自家屋里找到不少山楂,李氏说她在后山弄冰粉果的时候找到几棵山楂树。

单独吃很酸,她又不舍得弄糖葫芦,便摘了回来晒干放屋里。

想着徐娇娇脑子灵活,兴许她能将这些酸酸的山楂弄成好吃的。

看着屋里几大袋的山楂,怕得有三五百斤。

山楂可入药,还可以……“做山楂膏?”

说干就干,徐娇娇弄了一些山楂出来,先将它们洗干净,用水泡软,然后放到舂米的凿子里,将山楂弄成山楂泥。

随后又找了张纱布来,将山楂酱都过滤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