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伙儿一听曹封这么说,顾不得高兴,急忙让人找来麻布,披麻戴孝的去给曹大竣守灵去。

曹如兰刚听姐姐吩咐下人去通知官府,便见着隔壁那群人来了。

预料之中,不过来得比她预料中更快。

“大竣,我的大侄子,你这是咋搞的嘛?昨个儿咱叔侄二人还把酒言欢,怎么今日你就魂归西天?我这把年纪了还得白发人送黑发人,老天爷啊,你不开眼哦。”

“爹,你这把年纪了可不能这么哭哇,小心伤身体。”

“是啊爹,你要是哭出个好歹来,大竣哥该自责了。”

曹封是他两个儿子扶着进来的,哭得不能自已,要哭晕过去的样子。

曹如兰冷眼看着他们装模作样,站起了身,走到门口停下来。并堵在门前,并没有要让他们进来的意思。

曹封等人不得不停下来,哭声逐渐变得尴尬。

曹封的大儿子不悦的说道:“如兰,你这是做什么?还不快让开。”

“让开?呵呵!”曹如兰嘲讽一笑,“你们来得倒是挺快呀,姐姐刚去写帖子,没这么快送去你家吧。”

曹封不哭了,放下帕子淡淡道:“自家人要什么帖子?我们瞧着你家挂了白帆,便知道你家在办白事,就自己过来了。”

“哦,是吗?那你们怎么知道死的是我爹?”

“不是你爹还能是谁?”可话音刚落,一帮子人都愣住了。

他们要说先派人打听清楚了才披麻戴孝的过来的,似乎又有些不妥。

但话都说了,又不能收回。

于是曹封硬着头皮说:“你什么意思?莫非你觉得你一个女娃子,还有资格给你爹摔盆不成?快让开,否则别怪我家法伺候。”

这帮人终于露出了他们贪婪的嘴脸,不演戏了,曹如兰反而心里舒坦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