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你这消息太闭塞了,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知道呢?”

薛崇瑾淡笑不语,心想,该我知道的我自然会知道,不该我知道的,知道也是不知道。

“我又不像你,有一群狐朋狗友,在京城根基也深。我乡下来的人,消息闭塞不是很正常吗?”

“这倒是。”冯鹏点头,回头又说:“你怎么说话的?什么叫狐朋狗友?合着你不是我的朋友?”

“我们什么时候成朋友了?我们不是同僚吗?”

“你……”冯鹏深吸几口气,憋得慌。

合着这么久了,他还没将自己当朋友呢。

“怎么?还为上回的事生气?”冯鹏摇头说:“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嘛,我不是说了,我妹妹压根儿就没看上你,那就是我娘没事找事,你别理她就行了。”

薛崇瑾顿住脚步,斜眼看向他,“你到底说不说?”

“什么?”

“朝堂的事。”

“哦哦哦,说,我正要同你说这事儿呢。就两天后的秋猎,听说今日朝堂上皇上就说了,为彰显皇恩浩荡,让大伙儿带家眷前去,不准出现宠妾灭妻的现象,所以有孕的也得带去,不准带妾室去充数。”

这与他们那日偷听到的差不多,可是胡美人不算妾?

冯鹏见薛崇瑾反应不大,又推了推他的胳膊道:“你听明白没有?你家娘子也得去,这是五品以上的官员的福利,来回车驾,吃喝的银子,都有国库来出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嗯?是什么意思?你不想说说什么吗?”

“说什么?”

冯鹏:“……”

“没什么可说的,作为臣子,领旨办事吧。”

“哦,说得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