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自他们都死了后,便再没有人关心过他。
如今他再感受到被人关心的滋味,竟然是一个陌生人给予。
想到那些曾经关心过他的人都已死去,他又不禁沉下心来,道:“试图关心我,是一件很危险的事。”
柳儿正帮他重新铺床,闻言,只不解的说了句,“关心人怎么会危险呢?宁公子说笑了。”
宁瑞紧抿着唇,心想着,她不会知道,所有关心他的人,都会死。
就连照顾他的仆人也不例外。
“你一个女孩子,这么晚了还送东西上山,很危险,你为什么不叫瑾儿送一下?”
柳儿没说薛崇瑾肯定不愿意,而是委婉的道:“他天不亮就得起床上学,我这会儿若是将他叫醒了,他就没得睡了。”
宁瑞笑了笑,“你很关心他?”
柳儿说:“这是当然,他是我的家人,我的弟弟,我做为长姐,关心弟弟们是应该的。”
宁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,“你是一个好姐姐,做你的家人是一种幸运。”
柳儿惊讶的抬起头,可这黑暗之下,谁也看不清谁的脸,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。
她的脸色染上一层红晕,因为他的话。
“是吗?做我的家人,真的是幸运吗?”
“当然,瑾儿那小子总说你的好呢。”
柳儿脸色越发的红,局促的在一边站了一会儿,听着外边呼呼的风声道:“宁公子,我得走了,你注意保暖。”
她重新披上蓑衣,戴上斗笠,很快就消失在雨夜里。
到了村里,听到徐家响起哭声。
不一会儿,就有人在门口放起了鞭炮。
那老太太去了。
柳儿不敢停留,急忙从家里的后门偷偷溜回家去。
刚放下斗笠,看到一个黑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