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县令也道:“可不是?我审这案子,也觉得疑点重重,可那女子死活不说,非说那孩子是她自己的。
我欲对她用刑,那孩子又拦着,把她的刑一起给受了。听说他们家还是军户,我也是动了恻隐之心,这女娃哪里受得了一顿板子?搞不好就是一尸两命。”
夫子忙道:“多谢大人慈心。”
“哟,夫子,您这可就折煞我了。”
他拿着那册子叹了口气说:“好吧,既然如此,他确实可以免去刑法,只是这册子,怕是拿不走了。他犯的这事儿,这功名怕是要革除了。”
“无妨,只要命在,他还年轻,一切皆有可能。只是……还请大人卖个人情给老朽,这册子的事儿就不要说出去了。”
“好,我明白,得而又失这确实是,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得到过。”
他们不知夫子对县令说了些什么,总之能免去一百杖的刑法就是好事,命也保住了。
薛崇瑾在柳儿与徐毅的搀扶着,跟在夫子身后。
夫子给他买了药,又买了些食物,这才将他们送出了城。
城门外,薛崇瑾推开徐毅和薛柳儿,跪下给夫子磕头。
“夫子,对不起,我辜负了你一番希望。”
夫子眼中的泪花花湿润了眼眶,弯下腰将他扶起来。
“罢了,薛家养活你一场,此番,全当你报恩了。”
“多谢夫子体谅。”
夫子叹了口气说:“即便以后不能再念书,也要切记书院对你的教诲,要做一个有用之人,做一个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人。”
薛崇瑾点了点头,“夫子,我会的。”
“好,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