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正国的黑白照片挂在灵堂中央,冰棺之中躺着那具沉睡的尸体,冰棺周围摆满了白色的菊花,看着庄严而肃穆。
张怡取了一炷香递给贺余,她刚要拜,就被姻缘册给拉住。
“妈妈,他受不起你这一拜,上香便好。”姻缘册小声说道。
贺余点了点头,把那香给插上,她抬头看付正国照片的时候,似乎看到照片里的人笑了一下。
这要换成是别人,八成要吓死了。但贺余这两个月见了太多怪事,也就见怪不怪了。
“付局的家人在哪里?”贺余回过身来,在灵堂里寻找主人家。
“娘娘,付局的夫人因为伤心过度,在旁边的房间输液,女儿听闻父亲去世,也受了些刺激,刚刚才送去了医院,怕是要生了。女婿也跟着去了医院,这边暂时由我来安排。”
贺余点点头,“那得辛苦你了,带我去见见夫人。”
张怡带着贺余出来,转到旁边一间休息室里,坐在沙发上的付正国夫人还在抹着眼泪,旁边有亲友陪着,那输液瓶里还有半瓶水。
“老付走的时候很安祥,你也不要伤心,真要伤了身子,会让他走得不安心的。”亲友正在劝慰。
“他前几天跟我说,他要退休了,我当时还高兴得跟什么似的。想说这些年,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加班,终于要退下来了,也能好好休息休息。哪知道……”她没说完,眼泪又滑落下来,止都止不住。
“他还买了个金镯子送我,说这些年,什么节日都没有陪我过,也没送我什么东西,他这是知道自己要走了……是在跟我告别,我却傻傻地根本没听出来,还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