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些姐姐们,她们也懒待在大热天爬上爬下的照顾我。
除了吃饭扫地,我大多时候都是躺在杂货间,有足够的空闲思考自己的逃跑方案。
行李箱和背包是带不走了,目标太大,一个人会轻便很多。
楚月华当时买车票花了四十,枕套里那张大钞也是足够用的。
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,我该怎么离开这里去车站?
霞姨平时不让我单独出门,她在车站貌似也有眼线。
如果我走慢一点被抓回来,那后果……
我想都不敢想。
就在我的病情快要恢复、即将回到原来的生活之际,收音机里传出来的一段评书给了我灵感。
那段评书是《三国演义》中的「关云长刮骨疗毒」,我听了以后,豁然开朗。
如果关羽没有刮骨疗毒,他会病重。
如果我不吃药,我的病也不会好。
把药冲进厕所不是什么难事,但我脸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,就算不吃药,痊愈也是早晚的事。
所以,入夜以后,我坐在床上掀开纱布,手指按在伤口上,眼睛一闭,硬生生的把结痂撕了下来。
脸疼的就像被人用钝刀来回拉,鲜血迅速冒出来,浸透了那块纱布,我捂着脸,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,疼得眼泪直往下掉。
疼也得忍,哭也得干。
这点疼比起霞姨的打,不算什么。
我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下的时候,感觉嘴里的后槽牙都被咬松了。
一夜过去,伤口感染,我如愿以偿的发烧了。
莹莹姐下去跟霞姨汇报,霞姨的咆哮在楼上都听得到。
她大骂医生是庸医,拿的药一点屁用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