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哭了,她不喜欢,不能哭了。
“我……想吃蛋炒饭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她进了厨房,我也转身上楼,不让她看见自己的眼泪。
在香草发廊,所谓洗澡就是在遍布青苔的厕所里,接盆温水擦擦身体。
站在自家明亮的浴室里,当温度适宜的热水从大花洒喷到我头上时,我借着水声的掩护,跪在抛光的大理石地板上,捂着脸哭的不能自已。
终于回家了。
离家的一个月像一百年那么长。
被讨厌也好,被痛打也罢,不管发生什么,我都不会再离开这里了!
快洗完的时候,我想起浴巾和换洗衣服没拿。
让楚月华送过来,我是不敢的。
反正楼上也没人,我还是自己出去拿吧。
就算没有观众,放飞自我也需要勇气。
我走到门口做了个深呼吸,刚拉开门,发现地上放着我的睡衣小裤裤,还有干净的浴巾。
是……楚月华?
想起她那句手心手背都是肉,我突然感动得想哭。
毕竟朝夕相处了三年,哪能一点感情都没有。
我换上新睡衣走出洗手间,一转弯,看见了湛零。
他原本背靠墙站在门口,听见我走出来,他默默转身面对了我,一只手的手指微勾,提着我的小黄鸭拖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