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起头。
试卷是宋学诚的,他本人把卷子拍在我桌子上,人也面对着我,两眼却是看着天花板:“喂,疤面,你国庆节没什么安排吧?”
我自顾自的收拾,不理他。
他急了,按住我的书包:“我跟你说话呢!”
我抽出书包:“我不想跟你说话,走开。”
宋学诚嘴角抽搐的想骂人,但不知为什么忍了下来,挤眉弄眼的说道:“有个赚外快的机会,要不要?”
“不要。”
我拎着书包就往外走。
他一把拽住我:“喂喂喂!帮我补课难道还比不上捡瓶子吗?”
因为这番言论太新奇,所以我停下了脚步:“你说什么?帮你补课?我吗?”
同学都在讨论快乐,没有注意到这个角落。
宋学诚跟做贼似的把我拉回原位,扭捏的说:“是啊,我这次考的不好,我妈不让我出去玩了,非要找家教给我补课……我想,要是请家教的话,还不如叫你……”
我说:“不去。”
这种好事怎么可能轮到我头上,他一定是在整我。
宋学诚恼了:“你这人怎么回事啊,我看你可怜,成心让你赚点外快,你怎么是这副死样子啊!”
我说:“我好得很,用不着你可怜。”
“你妈都疯……”他说着,看到我脸色不善,立刻掐断改口,“你家都穷成那样了,你妈总得看病吧?就她那点死工资,连正经的药都买不起吧?别他妈忽悠我,我都问过了。”
他说的确实有道理。
柳丹红的精神虽然肉眼可见的好转,但丧女之痛到底还是对她伤害太深,陈警官带我们去做过一次检查,医生说的专业术语我不懂,只记得她这病药不能停。
那药,也的确不便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