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我真有点后悔让他回乐队,他经常弹琴练琴,我们在学校又尽量保持距离,在一块儿的时间就少了很多。
但是,他那么喜欢弹琴,那是他的爱好,他的寄托,我也不好说什么。
如果让他在我和琴之间做选择,他会选我。
可我为什么要让他做这种没有意义的选择?
既然喜欢,去弹就是。
大年初三,补习班开课,我也要忙了。
上午两个小时,学数学,下午两个小时,教英语。
我提前给几个小孩发了摸底习题,让他们做。结果,交上来的要么是白卷,要么惨不忍睹。
这群小孩都是男孩,非常顽劣,一点准高中生的样子都没有,放假只想玩,过来上课只是受不了各自妈妈在家的贯耳魔音,才躲出来求个清净。
只要我一讲课,他们就又吵又闹,绝对不听。
上午的两个小时一过,几人一哄而散。
我疲惫的站在白板前擦板书,看着面前被撞得七歪八扭的课桌,真想念过去的宋学诚。
他补课的时候起码肯学,这几个猴子是一点都坐不住,还故意捣蛋。
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家,一点胃口都没有,正要上楼,手机响了。
拿出来一看,季堪白中午不过来,乐队有事。
我回了让他好好吃饭,然后把手机放回去,心里居然有种轻松的感觉——
季堪白不来也好。
他来了,我还要强颜欢笑,免得他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