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还是抓着我:“坐下来,等结果。”
“我不要!我要回家……”我用力掰他的手,悲愤之余大喊一声,“放开我!”
这一声吼出来之后,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缺氧,我眼前一黑,朝着地面栽倒。
湛零立刻起身,用怀抱接住我。
我撞到他胸口,再抬头的时候,口鼻之间已经充斥了浓腥的铁锈味,还有一股很强烈的呕吐感。
湛零惊愕的看着我的鼻血哗哗的滴。
我推不开他,被迫吐了他一身。
从昨天到现在,我什么也没吃,吐出来的全是酸水,而鼻血也凑热闹似的,一滴一滴的落在气味难闻的酸水上。
湛零抱着我,完全愣住了。
旁边的医生看到,赶紧冲上来,把我们分开。
之后的事,我就不记得了,因为我昏了过去。
醒来以后,湛零已经不在,是宋学诚在陪我。
他一看到我睁眼,眼圈就红了:“小……嗝……小面……你病这么重,怎么也不告诉我啊……”
我很疑惑:我病了?
什么病?
身上衣服已经换成了病号服,立在床头的吊瓶延伸出一条针管,下端扎在我的手背上。
我看着透明的药液一滴一滴的落在滴壶里,下意识的问道:“季堪白呢?”
话一出口,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,好像力气被抽空一样。
听到这话,宋学诚的脸色变了变。然后,他摸摸我的头,说:“外面堵车,他一时半会儿来不了……你饿不饿?想吃什么我去买。”
我松了口气:“我不饿……我等季堪白。”
宋学诚说:“你等他也得吃饭吧!这样,我先叫医生过来,顺便买吃的,你躺在这儿别乱跑啊!”
我点点头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