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的湛零没有笑。
可他的眼神里,分明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幽暗与疯狂。
好像下一刻,他就要冲上来掐我的脖子,掐到我窒息,直到我死。
他们竟然这么像。
看到我愣住,他再次牵起我的手。
这一次,我就像被魇住了一样,呆呆的跟他上了车。
他侧过来给我系安全带,我挪开视线,不敢看他。
安全带系好,他平静的回到原位,对司机说:“去酒店。”
我拼命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:“不要,我要回家。”
司机发动车子,是朝着酒店开的。
我颤抖起来, 抬高声音,重复一遍:“我不要去酒店……我要回家!”
湛零说:“那就回家。”
司机调转方向。
我不再跟湛零搭话,车内静的出奇。
可是很快,我看到湛零身边放了一个礼盒,是新的电水壶。
他知道我没有去买。
他知道我来了这里。
那么,他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?
难道,当我在雅安门外等季堪白的时候,他也一直在触目可及的地方看着我?
那他是不是也早就知道,我会看到湛露和季堪白?
一瞬间,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我想知道什么,他一定会告诉我。
可我没问过的问题,他绝不主动说。
就像他从没提起过湛露。
从没说过湛露和季堪白在交往。
也从没说过,他为什么要回国,为什么要回来找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