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喜欢这里啊……那我让它关门,你会高兴吗?”
我愣住了。
他在笑,可他不是在开玩笑。
云巅已经垄断沿海三省,雄踞一方,而且野心勃勃,还在不断的向外辐射拓展。
收拾一个事务所,自然不在话下。
可他凭什么仗势欺人!
我恼怒:“你动它干什么?我不高兴离职就是了,不用你多管闲事!”
湛零的笑容终于完全淡去,一双眼睛空洞冷清的看着我:“庭芜,是你不好。我说过给你一个月的考虑时间,可你说走就走,连个答复都没给我。”
我觉得头很疼:“我的答复已经很明显了。如果你非要听我亲口说,好,我告诉你:我拒绝你的提议,也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关系。”
“太晚了。”湛零抬腕看了看表,“我们去吃饭吧。”
“不去,我要回家。”
说着,我起身就走,刚碰到门把手,他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:“事务所还能不能营业,就在你的一念之间。”
我握紧门把手,愤愤的回头:“你卑鄙!”
我是不喜欢会计组,但事务所有什么错?
温幸是个女律师,她在业内摸爬滚打,累积口碑,办这么大的事务所很不容易,有时我们加班到很晚,所有人都走了,她的办公室还亮着灯。
湛零竟然用她的心血来要挟我。
他怎么变成这样了!
见我不动,湛零终于起身,走过来挽着我的手。
我用力甩开:“别碰我!不是要吃饭吗?带路啊!”
湛零很自然的放下手,然后拉开玻璃门,说:“请。”
我走出去。
温幸就站在走廊尽头,心事重重的倚着墙壁,听到声响,立马抖擞精神看过来,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:“司总,苏小姐,你们谈完了?”
最后几个字掩饰着令人心酸的试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