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稍稍松了一口气:“不用了,一条发带而已。”
衣柜里的空间不算小,我想绕出去,湛零却用身体把路挡的严严实实。
他抽出一条浅紫色的丝绸手帕,靠近我,不由分说的拢起我的头发。
我们这样是不行的。
但是我又不敢推他,怕伤了他的手,只能低头站在原地。
他的手受伤,动作很慢。
衣柜像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,安静得只剩下他深沉的呼吸,他激烈的心跳。
我抓紧衣架。
如果他对我不规矩,我就拿这个打他。
好在他没有过多触碰,真的只是在弄头发,窸窸窣窣的系了一分钟才系好。
当他的手离开了我的头发,我终于迈开一步,跟他拉开距离:“不是要换衣服吗?出去换吧。”
湛零说:“嗯。”
我走出衣柜,空间一下子开阔,那种封闭空间的压迫感也减轻很多。
湛零走到床边,转身面向我,等着我给他换衣服。
我定了定神,走过去。
如果这是个陌生男人,我绝对不会跟他回家。
但他不是陌生人。
他是湛零,是哥哥。
我知道,自己现在的举动已经带了冒险的成分。
我跟他回到一个空荡荡的家,让他系手帕,还答应帮他换衣服。
我在不断触碰着一条看不见的底线。
可我还是想要相信他——
就凭他毫不犹豫的握住了白沫瑶划过来的刀子。
他不让别人伤害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