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对他的愤怒已经淹没了所有的情绪,这会儿都快气笑了。
然后我确实笑了出来,笑的气喘吁吁,充满讽刺和苦涩,肯定很难看。
而湛零就像一个心胸宽广、礼节周全的绅士,目光温和的注视着我,饶有耐心的等待我的回答。
我笑不下去。
我快哭出来了。
我说:“我跟你吃饭,你就放过我们吗?”
他说:“那不够。”
我深吸一口气,说:“宁家的事是你捅出去的。”
“是。”
“宋家被银行拉黑,是你干的。”
“是我。”
我攥紧拳头:“袁家要把袁媛带走,也是你示意的?”
“我只是给他指了一个金龟婿。”
“那你知不知道,袁先生为了带袁媛回家,不仅让人跟踪她,还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?”
湛零说:“哦。”
事不关己的淡漠,简直让人恨之入骨。
我两手撑在车窗边缘,一字一句的问道:“季堪白和季承墨的车祸,跟你有没有关系?”
湛零淡淡的说:“是他们自己运气太差。”
我看着他,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认识这个人了。
他怎么能如此的卑鄙,下作。
心狠手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