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点头,问宋学诚:“季堪白怎么样了,他还好吗?”
宋学诚说:“我把手机给他,你跟他说吧!”
在一阵短暂的停顿后,我听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声音:“庭芜。”
真正听到了季堪白的声音,我反而哭不出来了。
他的声音那么轻,那么轻。
好像一吹就散了。
我死死掐着自己的腿,声音发颤的问他:“你好吗?”
季堪白说:“还在住院,不过恢复很好。你呢?”
“我也是,我很好……”
我笑了一下,眼泪掉下来。
“季堪白,我……我不好……我不是故意丢下你不管的,你不要生我的气……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……”他轻哄着我,声音温和,“是我太弱小,保护不了你,对不起。”
“才不是……是我害了你们……”
在白城的时候,我和季堪白只是两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,一心以为只要好好学习,好好工作,就能过上好日子。
可是,湛零出现了。
他翻手为云,覆手为雨,轻而易举就将我们的美好前景瞬间撕成碎片。
我擦掉流到下巴的眼泪。
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。
我深吸一口气,说:“季堪白,你听我说,湛零看我看得很紧,还想……还想跟我领证。我现在走不了,只能尽力跟他周旋,我会想办法解开他的心结。你可不可以相信我,等等我?”
季堪白问:“庭芜,他会不会打你?”
我说:“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