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阿姨推门进来,无奈的说:“戴教授,庭芜才刚来,您就不能让人家喘口气儿吗?别忘了她还怀着孕哪!”
戴老头哼了一声:“怀孕写论文就能马虎了吗?学业没搞好,先把孩子搞出来了,你就是没爸妈管才会……”
说着,他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了,没再吭声,摘下眼镜出去了。
我也没怨他。
如果我爸妈活着,我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。
未婚先孕,打死我也不敢。
好在齐阿姨回来事儿,她跟我们一起上桌吃饭,见我和戴老头都不吭声,没一会儿就把气氛盘活了。
据她自己说,她是个寡妇,有个成家的儿子,儿子儿媳工作都很忙,逢年过节都不回来一次,不过那两人都很支持母亲在这里照顾高级知识分子,认为说出去很有面子。
齐阿姨还说:“庭芜,既然回来就不要走了,你外公就剩你一个亲人,你也干脆在白城工作好了……对了,你丈夫是哪位?你肚子都起来了,他还放心你一个人出门,心可真大。”
我说:“他叫司零,是做生意的。”
齐阿姨说:“这名字听着怎么这么耳熟……”
正说着,她看向一旁的电视机,惊讶的指着正在播放的财经新闻:“啊!你丈夫该不会就是云巅集团的……”
我还没扭头,戴老头就拿着手边的遥控器,「啪」的关了。
但齐阿姨还是震愕不已:“这金龟婿可是999的呀!先前他公布婚讯,只说新娘姓苏,谁能想到就是你啊!”
戴老头忍无可忍:“食不言,寝不语。”
齐阿姨这才闭上嘴巴,但看着我的时候,态度变得有些不一样了。
之前她对我是慈祥乐观的,现在却变得有点怀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