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我拿不出证据,就只能起诉湛露和朱医生,动不了司良分毫。
思来想去,我决定跟蒋世元商量一下,毕竟湛零把外面的事都交给他了。
要是贸然去找司良谈条件,我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蒋世元是属气球的,胖瘦自如,几天不见,肉眼可见的苗条。
他怀抱一大束康乃馨进门,且走且挥手,一个人的动静赛过两个人:“庭芜妹妹!原谅我前几天忙于工作,没时间过来看你,还要你打电话给我,但我绝对不是把你给忘了……”
季堪白已经找借口离开,我知道他在给我们留空间。
这个认知让人不怎么愉快。毕竟,我和他曾经无话不谈,现在却需要避嫌。
哎……
等蒋世元寒暄完,我说:“我知道的,世元哥,谢谢你来,请坐,采薇姐还好吗?”
“我把她送出国了。一想到有两个保镖得情况下你还能被带走,我也不放心她继续留在云城了。”蒋世元坐下。
我问:“现在你跑的怎么样了?”
蒋世元叹了口气:“不太理想,那家人收了钱,现在一口咬定吃我们的药吃死了。”
“人到底是怎么死的,不是可以让法医解剖吗?”
蒋世元说:“他们已经把尸体火化了,就剩一盒子灰。那一家子还串好口供,非把这黑锅扣阿零头上!他妈的!”
我担忧的说:“能不能私了?”
这话说出来,我都鄙视我自己。
不管怎么说,都是一条人命。
可那到底不是自己在意的人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