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肩膀塌垮下来,被我推得往后退了几步。
退到门口的时候,他回头看着湛零,说道:“如果你真的喜欢庭芜,还任由她这样痛苦,我只能说……你的喜欢,不过如此。”
我用力把季堪白推出门:“你走!”
季堪白站在门口看着我,脸色从咄咄逼人恢复了平时的温存:“好……我去外面等你。”
说完,他转身离开。
我扶着门框,几乎喘不过气。
我需要极力稳住情绪,才能不让自己崩溃。
赎罪……
原来季堪白看得是这样透彻。
扯下那层温情脉脉的遮羞布,我和湛零,不就是在赎罪么?
我们日日夜夜背负着背德和痛苦,赎我们年少无知、不计后果犯下的重罪。
他为我,坏事做尽。
我们一个都不无辜。
这时,湛零走到我身后,伸手抱住了我。
他像一只柔软的海葵,用轻得不可捉摸的力道慢慢缠上了我,然后一点一点的收紧手臂。
等我感到窒息的时候,他已经封锁了所有退路,我无处可逃了。
他一手搂着我的肩膀,另一手抱着我的腰,手臂也被他锁在臂弯里,让我连挣扎都使不出力气。
他紧紧的抱着我。
他在发抖。
他的脸颊贴着我的耳朵,微凉的气流吹在我冰凉的耳廓。
“庭芜……我想你……好想你,好想你……”湛零的声音混乱又执着,“季堪白说的不对,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爱我,不是因为赎罪,对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