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良这个爱好与众不同,而且世所不容,身边几乎找不到知音,听我这么问,他用行家对菜鸟的语气,颇为自满的开始介绍。
这个道具怎么怎么用,那个道具怎么怎么用。
听得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。
他走在前面,得意洋洋的让我看他布置的江山,越说越来劲儿。
我走在后面,抬腿拔出藏在靴子里的短刀。
刀子是早就准备好的,苏医生说湛零生病的时候,我就买了。
刀刃是一只巴掌的长度,小巧锋利,便于隐藏。
司良还是太大意了,如果他要我脱掉鞋子,这刀我就带不进来了。
对于即将发生的事,我心里并没有什么疙瘩。
我只是觉得,这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。
等他解说完一面墙,要转弯说另一面墙的时候,我跟上去,对着他的后背心就是一刀!
司良警惕心很高,从玻璃柜的倒影中看到我挥刀,立刻躲闪。
我哪儿能给他反扑的机会,合身扑上去把他撞倒,我也跟着倒了下去,借着惯性,把刀子重重扎进他的后背!
当看到鲜血从他的浴袍渗出来的时候,我心里真是痛快极了!
“苏庭芜!”
司良怒吼一声,想要起身,我一手摁着他的肩膀,另一手摁着短刀往下送。
但我们身高体力悬殊,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,暴怒之中竟是把我甩开,摇摇晃晃的爬起来。
我被他甩到那堆设备上,把东西撞的稀里哗啦倒了一片,眼看他眼睛血红的瞪着我,反手想要拔出背后的短刀,我忍痛爬起来,抓起一只沉重的合金三脚架,使出全身的力气砸向司良的头脸。
司良情急之下抬手一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