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脚步声,她抬起头,愤恨的瞪着我,双眼猩红。
她站起来一开口,嗓音已经带了哭声:“他已经那么可怜了……是你害他的……都是你!苏庭芜!”
她走过来,用力把我抵在墙上,一边抓着我的衣领,把我往墙上撞,一边哭着重复:“都是因为你,都是因为你……”
她头一次在人前哭得这么惨。
我一动不动的任她摔打,心里跟着她一起滴血。
季堪白冲进来,见状,一把推开马雪初,怒道:“你闹够了没?你眼里只看得到湛零,有没有想过庭芜也是受害者!湛零有今天是他咎由自取,是庭芜逼他杀人的吗?是庭芜逼他留在司家的吗……”
我抓着季堪白的衣服,有气无力的说:“不要再说了……季堪白……不要……”
季堪白深吸一口气,把剩下的话咽回去。
他对马雪初一直都是客客气气,今天一把将她推开,也是气急了。
他看着马雪初,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。
马雪初愣愣的倚在墙上,抬头看着我们,眼泪再次滚落。
“为什么爱一个人这么辛苦?不管我怎么努力,他心里都没有我……我有时候真羡慕你们两个,可我最恨的,也是你们两个!我吃尽苦头也不能和他心意相通,你们两个却能这么幸福!”
季堪白说:“你是爱错了人,可你到现在还在执迷不悟。”
不远处站着鬓发斑白的马主任,还有憔悴了许多的马太太。
马太太推着马主任走过来,看着马雪初,语气疲惫:“雪初,不要再跟司家纠缠了,回家吧。”
马主任看看我和季堪白,又看看满脸是泪的女儿,长叹一声,无话可说。
马雪初沉默一阵,掏出手帕擦擦眼泪,整整脸色,恢复了原本骄傲的神色:“不,既然我选择了他,我就会从一而终,他现在有难,我更不可能离开他!”
说着,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,转身召集律师团,商议对策。
马太太打亲情牌都唤不回女儿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越走越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