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行扒了扒她的手,没给扒开,只得拿出手机来扫了一下车上的付款码。他抬头看了一眼阿言,在25后边加了一个0。
250?
WC?
这活阎王啥意思?
阿言确认了手机,沈行给多了。
“多的给你看病,别说老子不疼你。”沈行扔下这话,猛地一扒阿言的手,阿言自然也就放开了。
在沈行身上能看到回头钱?
阿言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。
沈行消失在夜色里,潼城的街道上,便又多了一个孤单而又无人理会的老狗。
阿言揉了揉自己的腰,这一天下来,腰都要断了。虽然时间还早,但她决定早点收工回去,不管怎么说,躺着还是要舒服多了。
在生活里苦苦挣扎的人,没有机会喊疼,也没人疼你,甘苦自知。
阿言十岁的时候就知道这个道理。
所以,她早已经不会喊疼,也忘了应该怎么去疼别人。
出租房不大,城中村的房子,大都是从前农民自建,房子年久,早年的装修掉得差不多了,轻轻一碰,墙壁上都能掉下灰来。
住在这里的人形形色色,倒不是说都是没钱的人。
比如,住阿言楼下的那一家,一家三口,男人是工地上的小包工头,一年不说多了,七八十万总是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