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能从阿言或是母亲那里打听到当年的事,或许黄皮是个突破口。
从牢里出来,他还没有见过黄皮。黄皮比他早几天放出来,当时两个人还约好说,等在外面的时候聚一聚,毕竟一起蹲过号子,也算是一种情谊。
沈行其实挺看不上黄皮的,这种人既没胆,又爱装,欺软怕硬。
如果不是黄皮说的那些事让他觉得跟自己的母亲和阿言有关系,沈行在监狱里根本不会搭理他。
给黄皮的电话响了好几声,对方终于接了。
“黄皮,我沈行。”沈行的开场白很直接,黄皮在电话那头似乎愣了一下,然后才有反应:“是你小子啊。这都出来好些天了,怎么才给我打电话,在哪儿混啊?”
“在潼城,让人给扎了一刀,破了点皮……”沈行说这话的时候,护士小姐姐刚把针头扎进留置针的针管里,然后调查输液的迅速。
沈行扫了小护士一眼,发现不是之前给她扎血管的那位,问了一句:“程溪呢?”
“她受了点伤,得休息两天。”护士小姐姐答道。
程溪,就是上次给沈行扎了三次血管的小护士。不过,沈行至今也不知道程溪长什么,因为她一直戴着口罩,但眼睛很好看,又大又圆,特别有精神。
“你小子,可以啊。这刚出来,就不消停。怎么,这是又干了什么大事?若是有发财的机会,得带上哥哥我呀,哥哥我现在出来也正找门路呢。”
黄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,沈行见护士要走,忙道:“过几天,等我好点了,联系你,咱们碰个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