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什么最近科室晚上没有事,她可以放心睡。
放心个屁呀,昨晚她半夜还做了一台手术,弄到三四点才手术完。
等她从手术室出来,那位术后出血的病人又按了铃,她又马不停蹄地过去。
那个病人有点难缠,可能是见着她年轻,也不是主治医生,各种叽歪。
没办法,这些大爷有钱,哪把医生当回事,感觉使唤医生就跟使唤他们家保姆一样。
沈秋池本来就不是那种受气的主儿,但进了这家医院,她能怎么着,总不能干了不到一个星期就又辞职吧,就她那情况,换别家的医院,人家也未必敢要。
没办法,只好忍着。
这一折腾,便到了天亮。
“姐,你什么时候来这里上班的?”沈秋池打着哈欠从卫生间出来,就那么巧碰到沈行在外面。
“你那东西坏了?”沈秋池开口就揭人伤疤。
“姐,你咒我。”沈行被人提到小宝贝顿时心情就不好了,他那天在床上落荒而逃,这几天忙着,也没功夫再去试试,看看能不能用。
“不是咒你。该修就得修,不然,咱们沈家也就断香火了。”
沈秋池一边说着一边往办公室去,沈行跟在后边,也进了办公室。
“你这一大早,既然不是来修枪,那来干什么?”
沈秋池往那椅子上一坐,觉得脖子、腰都疼,下意识地自己给捏了捏。
“昨晚半夜送进来那人,就是被扎了好几刀那个,一时半会儿的,死不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