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,我手重,如果不舒服,你记得告诉我。”阿言边按边道。
“孩子,你怎么会想去学这个?”
“以前去学这个吧,是婶婶有一阵身子骨不太舒服,就想自己学会了,可以替婶婶按。后来吧,是觉得这也是门技能,没准儿可以谋生活,所以就学了。”阿言如实答道。
“那你做过按摩师吗?”
“做过一阵,不过,后来因为一些事,也就没干了。”
“我看你挺懂护理的,难不成,还学过护理病人?”老爷子又问。
“爷爷,我哪里学过那个。不过是在医院里做过护工,多少知道一些。”
按摩、护工,这些听起来都是社会很底层的职业,挣得不多,但却十分辛苦。
特别是护工,如果护理的是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,接屎、接尿都是有的,更别说给病人洗屎裤子、尿裤子。
她不过才二十多岁呀,居然吃过那么多苦。
莫老爷子有点心疼。
等阿言给老爷子按摩完,她也是满头大汗了。
“爷爷,以后我每天都给你按,保证你腿脚比以前利索。”阿言笑道。
她是个实在孩子,不会说什么讨好的话,但怎么说的,心里也就是怎么想的。
没读过多少书,这是事实。
没有一个好的家庭环境,这也是事实。
在荒野里生存的杂草,总是比温室里的花朵要倔犟和勇敢,也更能承受生活的重担。
更关键的是,她乐观,而且善良。
“快去洗把脸吧,瞧这一头的汗。”老爷子心疼孩子,连眼睛也有几分湿润了。
“那爷爷先歇着,有事再叫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