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算不算有……精神病？”阿言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问道。

“瞎说。”成霜亲了一口她的脸颊，然后把阿言转过来面对着自己。“纪言，你看着我。”

阿言半低着头，成霜便担住她的下巴，逼她与自己对视。

“每个人活着，都会有些在心里过不去的事。像我，十四年前被绑架的事，其实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有阴影，就是现在都还会有。

怕再被那个人伤害，虽然现在他已经伤害不了我了，但害怕依然会存在。

还有爸爸的事，即便所有的一切都查清楚了，那道伤疤在心头依旧存在。所以，纪言，那不算什么。

你有我，我也有你，如果累了，我们就彼此拥抱，如果疼了，我们便彼此疗伤。以后，我们还会有我们的孩子，会有一个特别温暖的家。相信我。”

阿言一直很忐忑，她从家里出门时，随手拿了放在柜子上的剪刀。

不能说她是准备好了要给张文全捅上两刀，但她潜意识里是有那种想法的。她恨所有人贩子，恨所有想卖孩子的人。

“霜霜，我保证，以后不会那么冲动，不会给你惹麻烦，不会……”

阿言没说完，成霜就亲了她一下，笑道：“我只要你不会离开我。别的，都没关系。”

阿言的眼泪夺眶而出，顿时哭得像个孩子。

“别哭，别哭，你这么哭着，我的心都该碎了。”成霜把她揽进怀里，轻轻地拍着背，像阿言之前安慰他的时候一样。

从医院回来，成霜和阿言发现莫老爷出门还不曾回来，成霜有点不放心，便给杰哥打了电话。

“杰哥，爷爷今天去见谁了，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？”

“这个嘛……”杰哥在电话里吞吞吐吐，有点为难的样子。“还是等老爷子回去之后，你自己问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