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的是,此行灵鹄一族跟随而来,有对方的‘血影珠’在,依旧可以追击下去,否则还真的要功亏一篑了。
……
“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此时的银月不禁有些焦急,尤其自己的秘术没有能够帮到忙,她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愧疚。
“我也没有太好的办法。”墨居仁轻叹一声,眼下似乎除了继续逃亡,再没有任何应对之法。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,即便这么一直逃下去,也终究会被追上的。
这里是外海,他一个人族修士‘举目无亲’,想要支援自然更不可能,最终一切都只能依靠自己。
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,我们躲进天香坠中如何?对方未必能够找到的?”蓦地,银月忽然给出了一个提议。
“你也说是未必,并非确定,对方那么多大妖,尽都神识强横,即便天香坠体积很小,但却毕竟是宝物,若仔细搜寻,找到的几率很高。”墨居仁微微摇头,直接否定了此法,太被动,也太冒险了,一旦失误便是被连锅端。
这种将自己的生死交给运气的做法不符合他的性情,是绝不可能那么做的。
“给追月和小七她们传讯如何,或许能够得到离姝公主的帮助?”银月想了想,再次说道。
“蛟龙一族和狻猊王族明争暗斗不假,但离姝长公主作为妖庭的执掌者,考虑问题必然是站在妖族全局的高度,不可能因为一个人族与妖族成员撕破脸的。”墨居仁再次摇头,顿了顿,忽然又道,
“况且落入狻猊王族手中就一定会安全吗?想来比之落入蛟龙一族也好不到哪里去,即便看在追月和小七的面子上能够苟延残喘保全性命,但我这一身的隐秘怕是半点也保不住,甚至于失去自由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
一连两个建议尽都被否决,银月不禁满是无奈,一时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。
一晃又是数月过去,尽管墨居仁全力遁逃,但因为遁速的差距,双方之间的距离依旧在持续缩短,到现在只剩下三百余里。
墨居仁虽然表面上镇定,但内心深处却并不平静,他已经预备了最坏的情况,若还是找不到其他的转机,那便继续消耗后方众妖的法力,等待对方追上时再血战一场。
虽然对方的整体实力强出他太多,但真正能给他威胁的只有金蛟王一个,以他的真实战力,以及各种不可思议的手段,只要出其不意将其重创,那形势便会瞬间逆转。
当然,这都是理论的情况,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万无一失,尤其金蛟王这样的存在,在其有所戒备的前提下想要将其重创,难度不言而喻。
一旦出现失误,反而会陷入更大的麻烦之中,因此还没有到最后一步,他并不想采用如此孤注一掷的方式。
身后的众妖自然不了解情况,反而尽都露出喜色。很显然,那人族修士已经有些黔驴技穷了,估计用不了多久便能追上。
也只有为首的金蛟王例外,他并没有太过兴奋,相反这些时日以来,他不只一次的思索着前方那位人族的少量信息,想的越多心中便越发凝重。
元婴后期的大修士没那么简单的,身为化形末期的他再清楚不过,到达这个层次的存在,对于大道的理解已经到达了一个全新的高度,举手投足间都能够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威能,这也是七长老被悄无声息灭杀的根本原因。
换成是他,虽然同样可以杀掉一名化形中期的存在,却无法做的如此悄无声息,由此可见对方的真正实力极有可能比他还要强出一筹。
他更是怀疑,若此次只是自己一个前来追杀,对方可能都不会跑,反而会积极应战。
因此,他心中越发警惕,不敢有丝毫大意,甚至即便稍后追上,也必须万分小心,免得栽了跟头。
“咦!”就在他思索之际,蓦地,一道恐怖的尖啸声突然响起,仿佛要撕裂苍穹。
这突然的异变顿时令的众妖纷纷遁光一停,随后更是面色惊骇的望向前方。
天际尽头处,一道道白光划破天际,虽然相隔极远,却依旧能够感受到毁天灭地般的气势。
“裂空雷潮,怎么可能!”
“裂空雷潮!”众妖纷纷看向某一道身影,正是蛟龙一族的四长老。很显然,在场只有对方认得此种异变。
“这是一种记载于上古时期的天灾,比之传说中的鬼雾都要可怕。只是从上古之后,此潮不知是何缘故便再没有出现过,因此也被逐渐遗忘,我也是在族中的一些残缺典籍中有过些许了解。”四长老神色异常凝重,接着道,
“那资料太过残缺,我知道的也不多,但可以确定的是,前方的异象极大的可能便是裂空雷潮爆发之前的征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