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。”沈时摇晃了一下他的肩膀,“你还没说你今天到底怎么了?”

顾沉躲了一下,沈时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脸颊,手指触到的地方一片滚烫。

沈时愣了愣,直接伸手去拍顾沉的额头。

好家伙,可以烤面包了!

原来这家伙是发烧了!

行为这么古怪,难不成是烧到脑子了?

沈时赶紧打电话叫医生过来瞧瞧,等待的过程中,顾沉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沙发上睡着了,怎么叫也叫不醒。

医生过来检查,表示并没有什么大问题,只是淋雨造成的感冒发烧,加上精神和身体的疲惫,所以才会昏睡过去。

医生打完针开完药就走了,沈时让阿姨把衣服收走,就让顾沉在沙发上将就一晚,顺便还灌了他一碗姜汤。

夜,悄悄降临。

沈时见顾沉退了烧也没再多管,吃完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。

这一晚上他睡得很不安稳,一直在做梦。

梦里也是电闪雷鸣的天气,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,进入了这一场梦。

医院里是满目的白,气氛悲伤而压抑,似乎是有谁去世了。

一个男人无声地跪在地上,垂着脑袋,脊背弯曲,仿佛再也直不起来了,地上是滴滴嗒嗒砸下来的水珠。

他像是一只绝望的困兽,周身都散发着沉沉的死气,甚至连一丝悲鸣都发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