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的恶犬反应过来,一边吼叫一边追着他们的机车,但狗和车还是不能比,机车很快就把它们甩在身后,连影子都看不到了。

顾沉的胸口贴着青年的背部,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,青年的体温传递过来,他冰冷的血液慢慢回暖,渐渐变得滚烫起来。

他僵硬的手像是生了锈的木偶,迟缓地、一点点地靠近青年纤细却并不瘦弱的腰,可还没有来得及圈住,车子停了下来。

顾沉的手像是触了电一样地缩回去,仿佛做了坏事被抓包,速度比刚才灵敏了无数倍!

他翻身下车,青年卸下了头盔,捋了捋汗湿贴在额前的头发,露出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庞,对顾沉璨然一笑。

“怎么样,我刚才帅不帅?”

顾沉闭上眼睛,默念他的名字。

沈时,沈时,沈时。

他大概到死都忘不了沈时骑着机车对他伸出手的画面,如同从天而降的神明,周身散发着灿烂的光芒,照亮了所有的黑暗和绝望。

沈时见他不说话,脸色也是白的,还以为他被吓懵了,“你没事吧?有没有受伤?”

他一边说着还一边上下打量了一下顾沉,没缺胳膊少腿,也没什么明显受伤的地方。

顾沉摇摇头,声音比平时更低沉沙哑,“谢谢。”

沈时帅气地一甩头发,“这有什么,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!”

顾沉心想自己真是完了。

这样鲜活的一个人,站在他面前。

他怎么可能不动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