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信上有说明,禇元海心道,然一眼扫过信上内容后,怔住,一向严肃冷然的面孔呈现多样情绪。
小弟尚在人世,他没事?
禇元海不敢相信,逐字逐句把信上所写的内容仔仔细细看过,红了眼眶。
小弟出世时,他已有十三岁,早就懂事,已经随阿爹入军营,开始接触军中事务。即便杨蕴秀什么都没做,尽力待他们兄弟好,料理好府中事务,但对于后娘,他有着天然的排斥。对于杨蕴秀膝下的褚清,他也不没有好感。
他做不到残害手足,对小褚清极尽漠视。可小褚清不怕他,喜欢他的紧,每每见到他就笑,他若不理,就欲哭不哭的看着他,可怜极了。倘若他回应了,就笑呵呵看着他,朝他伸手要抱抱。
禇元海就是一颗铁打的心,也软了下来。他疼宠褚清,与禇明渊相比也不差什么。就连将军,都是他送给褚清的。
他看着褚清从奶团子长成意气风发的少年郎,看着褚清与楚渟岳情深意笃,找着属于自己的归宿,打心眼里为他高兴。
可意外来的猝不及防,褚清大婚之夜葬身火海,他无法接受,同时也后悔不已。当初,褚清告诉自己他同楚渟岳在一起时,他就该阻止,褚清进京时,他也应当与父亲站在同一条战线,而不是将褚清托付给楚渟岳。
禇元海时常懊恼后悔,每每想起褚清,都是借酒消愁,将所有情绪掩藏在心底。
现在,楚渟岳来信告诉他,褚清没事,如今安安稳稳的住在皇宫内。禇元海想将军务交由他人,快马加鞭赶回京城,可他不能任性而为。
楚渟岳给的信件中,说明了褚清‘葬身火海’的前因后果,京城的探子细作暗桩楚渟岳会解决,可南梁之事,在从京城领兵出发的先锋官到达之前,还需他来执行。
禇元海想走,无论如何也走不了。
回不来京城,见不到小弟,禇元海暂且压下内心的期盼,专心料理南梁。
南梁打的一副好算盘,躲在阴沟里当臭老鼠,吱吱喳喳乐呵的看笑话,就是不知道一竿子把船打翻,他们还能不能笑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