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音叹气,不知说什么才好。
楚渟岳下朝后,与军机处大臣商量前线军务,待一切敲定完毕,午膳时间已经过去。
他估摸着褚清已经歇下,在勤政殿用了膳,才前来青衍宫。
午后太阳毒辣,楚渟岳一路走来,难免出了些汗,鬓角是细密汗珠。
“皇上……”容音瞥见他前来,赶紧起身行礼,而后就往外退。
楚渟岳每日都来青衍宫,少说两三次,多说七八次,容音早已习惯见到他就往殿外走,把空间留给褚清与楚渟岳。
褚清多次批评她,让她不准走,她容音见着楚渟岳就害怕犯怵,实在不敢留下。
细微脚步声渐远后,偏殿内就只余下楚渟岳与褚清两人。
褚清懒懒睁开眼,瞧了眼楚渟岳,“臣拜见皇上。”
“方才我听容音说,你没用午膳?”楚渟岳在褚清身畔坐下。
“哪有,臣已经用过午膳了。”
褚清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,楚渟岳哪能信他的话。楚渟岳往前探了些许身子,手背贴在褚清额头上,有些微烫,却没体热。
见他这般精神不振,神色萎靡的样子,楚渟岳知道他是苦夏了。今年夏天热的快,冰窖还没来得及开,要用冰最快也还得等上两日。
容音退出去前,把团扇放在了褚清手边,楚渟岳拿起扇子,轻轻为褚清打扇。
褚清躺在摇椅上,对他的举动已是见怪不怪。赐毒那日之后,楚渟岳就一直致力于待他好,褚清刚开始还觉得楚渟岳抱有目的,时隔那么久也没见楚渟岳露出马脚,他也就破罐子破摔,心安理得了几分。
“皇上,”楚渟岳看着楚渟岳,视线触及他鬓角的汗水,移开了目光,“您出汗了,快擦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