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元宴,“皇上,臣是来与你辞行的。”
楚渟岳正在斟茶,手一顿,“你打算何时出发。”
“今日晚上,臣白日称病,皇上允诺臣在府上养病便是。”
“好,”楚渟岳端了茶水放在他面前,“路上小心。”
褚元宴呷了口茶水,“皇上,臣想在出发前,去见侍君一面,心里也有个数。”
楚渟岳没道理阻止他,“想去便去罢。”
褚元宴应下,又与楚渟岳商讨了许多细节,才起身出了青怀殿。
日头高照,褚元宴仰首望着湛蓝的天空,阳光刺眼,他眯了眯眼,伸手挡住。暖融融的光线穿过指缝,细碎的落在脸上,留下柔和的光晕。
褚元宴放下手,朝青衍宫走去。
“暴君!蔫儿坏!……有病!”
一道小小的咬牙切齿嘀咕声响起,若是不注意便错了过去。
褚元宴虽是文官,但出自将帅世家褚家,自小习武,耳力一流,自是听到了声音。
褚元宴拧眉,是哪个不要命的敢在皇宫诋毁楚渟岳。
“你是哪个宫的,过来。”褚元宴沉声道,脸色不甚好看。
褚清折了柳枝拿在手里当做楚渟岳圆捏扁戳,嘴里念念有词,蓦地听到有人叫他,转身望了过去。
四目相对,褚清赶忙将手里拿着的不成样的柳枝藏在身后,往旁边灌木中一扔,当做无事发生。
褚清轻咳了声,先发制人:“你又是谁,胆敢在皇宫里大呼小叫!”